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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8月09日

清凉最数苦瓜菜

●寇俊杰

家乡没人种苦瓜,第一次见到苦瓜,还是在十几年前的一个超市里。记得当时是盛夏,我们逛超市的蔬菜区,看到一种像黄瓜的菜,但浑身却是疙里疙瘩的,像癞蛤蟆的皮,难看到恐怖,弄得我心里也是疙里疙瘩的。女儿问:“这是什么菜?怎么长得这么难看?”我看了标签,才知道这是苦瓜,以前只是听说过吃着很清凉。妻子出于好奇,简单问了菜区的服务人员苦瓜的做法,听说不难,就买了两根。

回到家里,妻子按照人家说的,把苦瓜洗净、去瓤、切片、焯水,然后加盐、醋、酱油、香油等调料,时间不长,一盘苦瓜菜就上桌了。我是个吃饭不讲究的人,但还是一想到苦瓜那难看的外表,心里就排斥它,不想吃,甚至连看都不想看。妻子吃了一片,说好吃。挑食的女儿吃了一片,也说好吃。她们都鼓励我也尝尝,我经不起她们的好说歹说,拿起筷子勉强夹了一片放到嘴里,一种清爽酸脆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,虽然后味有一丝淡淡的苦涩,但还可以忍受。我又接着吃了几片,觉得苦味越来越淡,口感越来越好,看来蔬菜界也讲究“菜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啊!

有了第一次,就有了无数次,特别是对吃苦瓜而言,它成了我们家餐桌上的常客,尤其到了夏天,它更是我们的家常菜,这主要归功于女儿的推动,因为她不知什么时候“百度”了苦瓜的功效,说苦瓜具有清热解毒、养颜嫩肤、降血糖、养血滋肝、消炎退热等作用,可以说对任何人都有帮助,更是夏天消暑降温的佳肴,说苦瓜还有一个雅致的别名,叫“君子菜”,因为它同任何菜一起炒,都不会把苦传给其他菜,它只苦自己。

听了女儿的宣传,加上妻子的积极响应,我也渐渐被苦瓜的内在美感染。好在苦瓜的吃法有很多种,不但可以凉拌、热炒,还可以腌制成苦瓜干、做成苦瓜酱,长时间保存,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。虽然那种微微的苦,无论你怎么做都无法去除,但这种苦正是苦瓜的特色啊!没有了这种苦,它还会叫“苦瓜”吗?人也是一样,吃不了一点儿苦,就无法获得更大的好处,就像俗话说的“吃得苦中苦,方能人上人”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”一样,能吃苦也是一种品格。作家张小娴写苦瓜时说:“苦瓜跟年龄无关,也许跟岁月有关,当你尝遍人生百味,苦瓜的苦已经算不上苦了。”苦过了,剩下就是甜了。

盛夏时节,人最容易上火,不管是身体的,还是精神的,多吃一些苦瓜菜,能防止人肝火旺盛,还能让人明目清心,苦瓜菜,的确是一道好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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